指节在拐杖雕龙纹处泛出青白,冰冷的目光刺得林卓宁往沙发边缘缩了缩。 “爸,您喝茶。” 关铭健将仿汝窑天青釉茶杯推过茶几,雨前龙井在杯底舒展成孔雀尾的形状。 本该是中式仪式,却在这座金碧辉煌的欧式宫廷风酒店里进行,清冽的茶香混着套房浓郁的豆蔻熏香,显得有些不伦不类。 九月初的阳光穿过琉璃钟摆件——分针刚好走到30,该敬茶的时刻,茶几对面却空着本该跪坐新妇的缎面蒲团。 这两个蒲团是关岭叮嘱过,从h市的老宅千里迢迢带来,原本此刻两个晚辈应当毕恭毕敬地请他喝茶,说些吉祥话,听他的教导。 可此刻连他这个好儿子都只是闲散地立在窗边,米色亚麻布料裹着修长身躯,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漫不经心的金边。年轻人单手插兜的姿态,丝毫没有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