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是‘栽’在我手里——” “是自己一步步走进来的。” “他们太贪了,以为手中几张文书、几百兵丁,就能让百姓俯首帖耳,像条狗一样听他们喝令。” “却不知——” 他顿了顿,语声一沉,眼中冷光逼人: 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” “这益州百万百姓,可不是他们案上写的数字,也不是他们仓中可换的银两。” “是活人。” “是拖家带口、饿得红了眼的活人。” “急眼了,也是会咬人的。” 话落,楼头之上只余风声猎猎,旌旗猎动如战鼓低鸣。 杜原的脸色已然沉下,一双粗掌缓缓握紧,指节泛白,片刻后才又松开。 他低头看着那盏清粥,目光起了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