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车,坐车......”秦泾川大声喊了一声,可那声儿跟被风雪嚼碎了似的,刚出嗓子眼就散成冰碴子。 没得到回应,他索性回头朝汽车挥了挥手,迈开步子追着妹妹妹夫拼了命的发足狂奔起来。 雪粒抽在脸上像钢镚儿砸生铁,落在三人身上,很快就让三人举步维艰起来。 平常这三四百米的距离,今日迎着风雪跑起来,竟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要困难。 积雪灌进作战靴,磨得秦泾川脚踝骨火辣辣地疼,却疼不过心窝子里那把钝刀子。 刚才他在部队接电话时,话筒里小姑秦安澜带着哭腔的颤音,比零下二十度的穿堂风还刺骨:“你爷爷在院子里摔了,卢大医都来了......” 他看着前方奔跑着的李向南,晓得这个妹夫心里比自己还要难过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