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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压，越来越低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缩短。终于，当他们的鼻尖距离不到十厘米时，周舒桐停了下来。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李富贵的眼睛，毫不退缩，语气坚定地问道：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——张英耀的案子，你用了什么手段？” 就在这时，一声清脆的响声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。原来是搪瓷缸滚到了脚边，出了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。在这阵声响中，周舒桐清楚地感受到了李富贵似乎是颤抖了一下。 李富贵觉得喉管被无形的手攥紧，周舒桐身上的茉莉香混着消毒水味扎进鼻腔，刺得他眼眶酸。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自己脸上游移，像审讯室里摇晃的探照灯，每根汗毛都在她目光里烫。搪瓷缸滚动的声响里，他膝盖不受控地撞向床板，脚踝却软得像泡的海带，连蜷缩都做不到。 “我……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...